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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週評論:打造信仰傳承的文化


  香港移民潮正在不斷加劇之際,不少信徒父母因著不同原因考慮移民,當中有擔心子女在未來教育的情況。此時此刻,父母與子女需要更多的溝通,在過程中與子女一起掙扎,以信仰回應處境的真實,經歷上主的帶領 ,更為重要 。

  2011年發表的 Hemorrhaging Faith:Why & When Canadian Young Adults are Leaving, Staying & Returning to the Church 研究報告,有關訪談青少年對父母信仰傳承的分析顯示,父母引導孩子於生命中探索信仰及其委身榜樣,對青少年的信仰成長,發揮黏合力量(faith is sticky),影響深遠。


  卡拉‧鮑與查普曼‧克拉克於《甩不掉的信仰》指出,在青少年的心目中最想獲得支持的對象是父母,比較團友、一般朋友、青少年牧者及教會裡的大人,更為重要,他們渴求與父母有緊密的關係,從中獲得適切的關懷。



  「信仰傳承」有三方面的特質。第一,有內在的思想和情緒,外在的行為和選擇,反映了孩子對信仰的委身。第二,是個人也是群體,指個人與神關係,與他人的關係中成長。第三,屬靈生命繼續成長,邁向成熟。(30頁)


  一些堂會兼具跨代牧養的文化,整體青少年的流失相對比較輕微。教會的活動例如攝影比賽,有成年人與年輕人的組合;不同年代的信徒習慣常在一起,於不同聚會中相見;教會的事工「自然而然」注入跨代合作和參與,青少年不只是青年牧者的「羊」,亦與其他同工建立良好的牧養關係,整間堂會呈現不同年代信徒的共融文化(generations together)。


  然而,父母是帶領孩子遨遊信仰之旅的最佳嚮導,「建立對福音和聖經信仰清楚並真實的認識。若我們能透過聖經,引導孩子明白他們在神國度扮演的角色,這將給他們機會去發現這又真又活的信仰。」(41頁)


  明顯,堂會要做好信仰傳承,並不能單靠事工的資源投放及過份依賴青少年牧者,而是父母本身所要承擔的角色。李道宏於《今日華人教會》作出提醒「過分標榜好學生現象,將主日學變成另一個課堂學習,忽略幫助孩子與主耶穌建立真正的關係。錯誤地認為如果教會有青少年牧者,就是做到青少年的牧養,也把信仰教導的責任推給青少年牧者。」(2014年12月,6頁)


  父母是信仰傳承裡的中心角色,需要「親自落場」,多與孩子分享自己的信仰經歷與疑惑,透過平常生活與孩子對談,建立一生的友誼。另一方面,堂會可以協助父母們建立「信仰傳承」的網絡,從別人分享中獲得支持和洞見。


  筆者接觸過一些堂會,了解他們如何幫助孩子的信仰傳承現況。有牧者坦誠分享,堂會的「信二代」,大多數是被動式返教會,與其他青少年關係相對較為疏離;不少是教會崇拜的「御用」詩琴,只會在事奉時才出現。


  多年來,筆者因著事奉處境的轉變,兩名子女也跟隨轉換過教會,他們偶爾也會分享兒時於新植堂會中的成長片段,孩童時期的信仰成長路是如此深刻,原來筆者對他們於轉換教會後帶來的各種適應,一直有所忽略。現時,他們已是大學的階段,內心自然掛心他們日後的信仰成長路。


  有一次講道後,一位苦著臉的父親,前來傾訴內心的掙扎,他忙於工作又要面對家裡三個少年的「信二代」,平常與妻子甚少溝通有關孩子的信仰傳承,並發現原來夫婦二人過去只是顧著帶兒女返教會,以為這就是信仰傳承的「所有」。他還說,一直沒有撥出時間,與孩子分享自己的生命故事和信仰掙扎,遑論有一起祈禱。


  無疑,信仰傳承的旅程是充滿起伏,堂會倡導父母為家庭設立「祭壇」,要給予適切的指引,將孩子帶回上主面前,扶助他們於驚濤駭浪中的操練生命和信心,正是不少家庭的需要。然而,現時堂會對父母於信仰傳承這方面的支援,甚為缺乏,父母只能各施各法,自找出路。


  不少研究提倡,信仰的培育要「刻意」去做,過程是漫長的;功夫永不嫌早,也永不嫌晚,孩子的信仰軌跡一般是在高中前就已經形成,越早開始越好。


  麥張偉芬於《家庭祭壇》一書有很好的提醒:「除非父母的信仰,一直苟且馬虎,對下一代的靈命栽培,別無所求;否則,每一個基督徒家庭都應承擔建立『家庭祭壇』的挑戰。」(10頁)


  求主幫助堂會與信徒父母,一起携手培育下一代,打造信仰傳承的文化。




作者為香港教會更新運動總幹事


(此文刊於《使命與領導》第58期,現略修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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